地在她心里撕出一道无法愈合的口子。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因为她并没有亲眼见到。
“我那时候还在讲经院读书,”余墨痕的眼神空落落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娘还好好睡着——她前一晚的确挨了打,受了些伤……但总归还是活着的。”
余墨痕没有告诉凌艾,她起得那么早的原因——因为穷,她不太受夫子和同窗们待见,到得稍晚一点,就会遭受一顿相当严厉的训斥和嘲笑。她受过的白眼和挨过的打一样多,心气却还是那么高,面皮比学堂的窗户纸还要薄。
她也没有告诉凌艾自己为什么会撇下受伤的母亲。
当年的小墨痕很担心地去喊她娘,她娘哆嗦了一下,然后在明显很不舒服的状态下,往远离小墨痕的方向挪了一点。
小墨痕明确地知道她如何拖累了自己可怜的娘,因此,对于她娘这种表达厌恶的动作,小墨痕有着充分合理的解释。
于是她将未能表达的关心,掺着陡生的一点尴尬和难过,囫囵咽了下去。
“下了学再回来的时候,我只看到,有人用一卷薄席,把我娘抬了出去……”余墨痕说得很慢,“我爹那时已经被衙门绑走了。罪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