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艾说的没有错,衍芬堂通传消息的速度也很快。陆谌赶过去之后,就没有余墨痕什么事了。
使用代号的一个好处是,传话的人不会知道太多情报。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没有在规格不小的机枢院流传开来。
只是自那一天起,凌艾和陆谌都忙得很;衍芬堂不见了从不缺席的凌大小姐,陆谌那间永远贵客盈门的小室也掩闭了许久。余墨痕见不到朋友,也见不到师范,只好一个人照常埋头苦干,全副心思都用来对付那些一直叫她云里雾里的深奥知识。
她在机枢院呆得久了,和所有人熟悉起来之后,越发被自己的无能所折磨。
自己没能耐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人家贬低起她来有理有据,倒也没什么;这种时候,余墨痕最怕的其实是有人夸她——面对凭空捏造的礼貌性夸赞,她恨不得比对方还尴尬。
机枢院的人们,就天天让她尴尬。
每个人跟她这样一个样样都垫底的人打招呼的时候,都会给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甚或夸一夸她那毫无可圈可点之处的工作。每到这个时候,余墨痕简直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里都有一行字呼之欲出——我没有冷落你,也没有不理你,我的责任尽到了,你赶紧滚吧。
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