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空去管自己面罩下的表情已经扭曲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奋力而徒劳地再度挥动右手中的长刀,竭力思考下一击该如何出手。
可是战场上并没有思考的时间。
对面那具铁硫车的第二锤眼看着就要砸过来,余墨痕的刀才摇摇晃晃地出发——然后被斜刺里窜出来的一名友军一脚蹬了回去。借着那一脚的力度,来人一杆染了血的绿沉枪利落地递出,一锁一掀,硬是借助偃甲提供的力量生生将那具铁硫车翻了过去。
颜铮。
余墨痕被他踢得直龇牙,此刻也没多纠结,而是顺着依然发出的刀势,一刀解决了已经是块死靶的铁硫车。
山匪的偃甲也是偃甲。全副武装的铁硫车遮挡之下,没有人能够看到里面的操甲人的脸,只有从缝隙和风孔中慢慢流出来的血液昭示着已然发生的死亡。
这就是余墨痕第一次亲手杀人了。
她的心却像是被焊死在了偃甲之中,一点情绪都没有流出来。
余墨痕甚至还在电光石火间做下了一个仓促的决定。她一脚踩住了铁硫车上尚且完好的机甲盒,对颜铮道,“帮忙挡一阵?”
颜铮没有说话,只以手中长枪划过一道凌厉的线作为回答——他前冲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