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你的能力,仅仅做个杀敌的军士,投身于疆场,岂不是一种浪费?”余墨痕衷心地评价道,“你是机枢院最有才能、也最受重视的预备役,将来会是相当优秀的偃师。你参与制造的偃甲,其力量又何止以一抵十?”
这样的评价,优秀如颜铮,已经听过了太多。所以他不仅不会像余墨痕听到称赞时那样惭愧面红,甚至连一点称谢的意思都没有。他只道,“你有没有想过,偃甲之学,本身是滞后的。”
余墨痕明白颜铮的意思。她那把还没有见过血的连弩,岂不就是滞后的最好证明?
“一副偃甲,从设计、制造、试用,到真正投入战场之中,需要大量来自实战的经验作为支持。”颜铮继续解释道,“所以偃甲之学的本质之一,就是最大限度地利用前人的死亡来减少后人的牺牲。”
这话令余墨痕难过极了。她不得不承认颜铮说得有理。
“我不想坐在后方计算死亡。”颜铮的目光坦然而赤诚,“我的愿望,跟你是一样的。”
余墨痕一愣,就道,“怎么一样?”她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对自己和颜铮的认识,却始终停留在机枢院的榜单上一头一尾遥遥相望的两个名字。所以她完全没想到,颜铮居然还能在她身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