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不由有些无奈。帝都这些官家小姐,据说深受长公主影响,见识、想法都与别处的女子不同。现在看来,她们在这种场合下,跟讲武堂里一心努力嫁人的女学生相比,却也没有什么分别。
余墨痕地位低微,既不需要为婚姻操心,也不是旁人结交的对象,只盼着早点开席,吃完走人。
谁知好容易等到种种内容繁复的礼仪、辞藻华丽的祝祷结束,荣亲王作为主人并没有率先动筷,而是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元凭之,道,“我听说凭之这次平匪有功,已经封了副将,实在是可喜可贺。”
元凭之闻言,起身长拜道,“王爷过奖了,微臣惶恐。”
“过奖?”荣亲王摆一摆手,“我却认为,凭之你年轻有为,天纵英才,仅仅封一个副将,实在是有些委屈了。”他又微笑道,“我虽然只是个闲散王爷,但今日既然恰好是个吉日,我倒是有心再给你添一重喜事。”
元凭之很守礼地一笑,道,“承蒙王爷谬赞。却不知是怎样的喜事?”
荣亲王看一眼边上已经羞红了脸颊的玢豳郡主,笑道,“依你看,我这个女儿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