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轻轻地叹了口气,就道,“静流就是凭之的未婚妻子。凭之方才说是已经娶妻,完全是因为要拒绝荣亲王的指婚,迫不得已而为之;眼下这个境况,凭之可没有办法迎娶静流。”
“哦?”余墨痕来了精神,奇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凌艾想了想,就道,“你知不知道江山船?”
余墨痕苦笑道,“我曾经险些给江山船上的人流子卖到花街里去。”
在江山船上的事情,余墨痕从来没有跟机枢院里的同僚说起过。倒也并非是这事有多么隐秘,只是余墨痕一向不太愿意跟人谈论私事罢了。如今凌艾说起,又恰逢余墨痕心中苦闷,她便随口讲了出来。
“没想到,你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凌艾说着就有些唏嘘,“这事说起来,还希望你不要介意——静流是凭之那个未婚妻子的闺名,她姓柴。”
“柴?”余墨痕大约是酒喝得多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难道是江山九姓?”
“正是如此。”凌艾笑了一下,“没想到吧?凭之身为咱们大齐的将军,心心念念的,却是一位江山船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