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有错,可是到了最后,真正做错的,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你有没有想过,徐夫子那支火枪里,所装载的,为何是毫无杀伤力的木弹?”大约是想到触及了余墨痕的痛处,元凭之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就事论事的语气,却轻轻握了握余墨痕的手。
余墨痕的手指一动不动,只任他握着。元凭之却很快放开了她。
余墨痕想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徐夫子说的是真的。他根本没有要去伤害陆师范的意思。”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元凭之道,“即便是我父亲这么熟知徐夫子的人,都没有领会到他这一层意思,反而始终想着要为徐夫子报仇。”
“当真如此吗?”余墨痕听得云里雾里。她那那一团浆糊的脑子,根本没办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那么,徐夫子为什么要来呢?”
“真正的原因,已经不得而知了。不过据我所想,他是为了让我父亲放弃复仇。”元凭之道,“我父亲总觉得有愧于徐夫子,所以想趁有生之年,替他了结多年前的那一桩仇怨。可是徐夫子却不希望我父亲再卷进这件事里。以他对我父亲的了解,恐怕也知道,只有他亲自出手,对当年负责下判决的陆师范开上一枪,我父亲才肯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