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她当时穷得没法子给那蚁穴般的屋子交租,卫临远来找她,房租才总算有了着落。
各人有各人的苦处。她当年出卖的不过是一份劳动力,这小姑娘却只好卖掉自己。
余墨痕估摸着那圣女是要出手相助了。可是圣女看来也不是个富裕的人,一时竟然拿不出这两串钱来。圣女想了想,将腰间那支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短笛抽了出来,道,“这牧魂笛约莫值个几百钱,先押给你们。之后的账目,待我禀明玄女娘娘,一定来偿清。”她最后几个字说得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一边瞪了那中年汉子一眼,一边拉起小姑娘的手道,“小妹妹,你跟我走吧。”
中年汉子却决计不肯收下那支短笛,哭丧着脸道,“小人怎么敢收圣女的东西。我们……我们只要现钱。”
余墨痕眉头一皱,就听见耳边有人叹了口气,“咳,死到临头还想着现钱呢。”
余墨痕转头去看,原来是单凭一人掌管茶棚的老板,正端着一盘瓜子路过。
她正要开口询问,元凭之已经摆出一脸谦虚诚恳人畜无害的态度,对那老板道,“你这里的茶水当真提神,烦请你老人家替我把这水袋灌满,我们留着路上喝——顺便一问,老板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