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上趴了一会儿。
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余墨痕却悠悠地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她纵然十分贪恋这张床,却也知道此时不是该休憩的时候。她手里的情报要赶紧告诉元凭之;另一方面,她既然不想做个只知道跟在元凭之身后被他保护的傻瓜,那么之后的计划,她也得鼓起勇气问个清楚。
余墨痕努力振奋了一下精神,着意听着边上元凭之房间的响动,以免错过他回来的时刻。与此同时,她又将玄女祠里的经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思索着该如何以最清楚简洁的方式,跟元凭之说明白这些事情。徐夫子的惨剧发生之后,她的记忆好像受到了一些影响,很容易忘事;在玄女祠里走了一遭,她觉得自己的头脑又混乱了一点,因此只好一遍遍回忆这些重要的情报,以免跟元凭之报告的时候出现错漏。
这衙门里的屋舍遵照此地民间的风俗,用的是木结构,人走在楼板上,周边都能听见。不多时,余墨痕便听见元凭之回来了。
她不好意思大半夜地去敲元凭之的房门,只想掐着他进门之前的时刻过去说这些公事。此时正是个恰当的机会。
余墨痕赶忙从床上翻了下去,出门一瞧,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