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抬眼去看,果然是她平日惯用的那两种。她心里不由一暖。颜铮看起来飞扬跋扈,嘴巴也从来不饶人,可是实际上也是个相当贴心的人。
这两具偃甲当中,其一是他们当日在山林里伏击山匪时所用的重甲,功能齐备,全身上下都能够裹得严严实实,只是以余墨痕此刻刚刚用过药石、由凌艾强行逼出“见思惑”药力的身体条件,或许承受不住甲胄的重量。另一具则是为方便行动而设计的轻甲,只是强调机动的同时也损失了许多功能,加上制造的年代相对比较早,技术老旧,做工和性能上,一看就绝对不如元凭之所用的那一具。玄女教的领地玄之又玄,险之又险,这样一具过于简陋的偃甲,或许力有未逮。
余墨痕毕竟穷了很多年,安贫乐道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也觉得可以将就。而且就算颜铮给她带了其它的偃甲,也绝对不会有元凭之所使用的那一种。她跟元凭之终究差了几乎十年的资历,按照帝都森严的阶级观念,没可能使用同样的装备。
她正要把轻甲拿过去的时候,凌艾往这边看了一眼,就道,“我特意跟览荒卫所要的那一具呢?怎么不拿给墨痕?”
颜铮道,“那是览荒卫所最新造出来的偃甲。咱们今天晚上就要出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