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夫人是女中豪杰,我一向颇为敬重。”元凭之道,“可是这话却未免托大了。”
凌夫人也不恼,只道,“你身为男子,不懂得世间女子的苦楚。”
“想来凌夫人也不愿意多与我费口舌。”元凭之点点头,突然朗声道,“小余,你是个姑娘,你怎么看?”
余墨痕苦笑了一下。她素来不喜欢说话,可是心也里确实对凌夫人的行为颇有些看法。她想了想,就道,“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奇怪得很。凌夫人既然有心为女子谋一条出路,你这亦真亦幻的洞府,为何在衙门的地牢之中?我斗胆一猜,玄女教能有如今的声势,恐怕,与此处官府的纵容是分不开的吧?”
凌夫人只道,“想要完成宏大的目标,总得寻找一些来自外人的支持。”她这话一出,便是默认了余墨痕的猜度。
余墨痕就道,“这话纵然没错,但是玄女教的行径,却实在有许多矛盾之处。你们一方面号称以拯救世间女子为己任,要将她们从父亲、兄长、丈夫,乃至世间所有男子的强权中拯救出来;一方面又借助官府的权势扩张势力,随意取人性命,做出了许多违背法度之事。你们究竟是要推翻强权,还是要滥用强权?”
凌夫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