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来仗着偃甲部队攻无不克的战绩,余墨痕也能操着她那颗不算很成熟的心,给元凭之举出许多个万一来。
元凭之最开始跟她聊这些的时候,还只是因为心头生出了些许值得玩味的念头,需要拿出来跟人分享一二;到后来,元凭之的态度便越发投入了,是真真正正要跟余墨痕好生探讨的意思。
然而这种探讨如何深入,也只限于白日。
到了太阳慢慢沉到江岸下边去,柴静流的江山船里逐渐承载起越来越多的客人的时候,元凭之便必定会放下手中的公务,巴巴地划着小舢板,到那艘带点奢靡气息的大船上去。
他或许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全然没有要干涉柴静流的意思。
照他自己的说法,他不过是觉得柴静流在这种时刻格外生动,很希望抓住机会陪在她身边罢了。
余墨痕想起她第一次踏上柴静流那艘船时,所看见的那个温柔、痴迷、叫她觉得有点陌生的元凭之,只能轻轻叹一口气。每到这个时候,余墨痕便会把她一向有点慢的反应拿出来做个借口,一面说自己还得在思考一会儿,一面把元凭之没有完成的公务借过来看一看。
她希望自己能给元凭之帮上一点力所能及的忙;她也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