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却始终是男子汉的地方。女兵不仅数量稀少,军衔也相当低微。余墨痕还没呆上多久,便已然看出来了,此地的女兵虽然绝对可以到前线去拼命,派在她们头上的却大多是后勤辅助的活计。
余墨痕不由默默叹了口气。或许在上级军官看来,这样的安排最能提升军中种种事务的效率,毕竟在常人的印象里,女人胜在心思细腻,差在体力不够。可是既然把女人们征入了军中,又为何不肯叫她们做些正职?倘若当真凭能耐来一场比试,女兵未必不如男兵。
这种并不如何严谨的分工不仅让余墨痕不平,也给她带来了些许不便。军士们回到了大营里,除了轮班的几个人,其他的老早就歇下了;女兵则不然,她们有诸多繁杂细小的事务要处理,等军帐中最后一个女兵归来睡下的时候,早已过了三更了。
余墨痕却没有歇息。她为造那艘空壳子的事忙碌了许多天,过后又在军船上颠簸了许久,精神已经有些不济;然而此刻却绝不是休息的时候。她大睁着眼睛,一面捋了捋自己脑子里趁夜乱窜的诸多思考,一面等着最后一个女兵的呼吸声也变得均匀缓慢起来。
随后她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无声地向军帐外摸去。
熟料门边的女兵忽然睁开了眼,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