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她铺好了被褥,便连哄带劝啰里吧嗦地催着她睡下了。
然后余墨痕掀开帐帘,走了出去,找了片背风的空地坐了下来。
她从前在哀葛的时候,为生活所迫,也做过服侍人的事情。对于她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劳累的活计,况且琬琬不肯说话,这就省去了许多察言观色的麻烦。真正压在余墨痕心头,叫她透不过气来的,是迷茫和不甘。
等到过些日子,傅大人得了凌竟丞的信,应该就会把她送回帝都去了。可是正因为帝都容不下她,元凭之才费了这么大力气,给她找了江山船这样一方做研究的净土。如今江山船已经毁了,船中的种种偃机都已被余墨痕亲手炸了,她先前苦心为玄天炽日设计的种种改动,恐怕也早已给江中鱼儿吃了去,再也找不回来;柴静流等人,更是不知身在何处,至于余墨痕自己,则是离偃甲之学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