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年独自生活,又遭遇过种种劫难,总比他人警醒些;不过这俘虏营当中,并非只有她一人醒着。月亮升上了中天,那小小的孔窦里也漏进来了一线冷淡的银光。一片昏暗之中,余墨痕勉强看到,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努力从睡了一地的俘虏中间挤过去。小孩子脚下每个深浅,有人睡梦中被踩到了,迷蒙间骂两声便又睡了过去,那小孩也不答话,只是努力朝着那孔窦下方走过去。
余墨痕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那似乎是衡儿。
自从发现这个懂得偃甲之学的孩子是哑的,余墨痕便对他生出了些许怜惜和同情。她反正已经醒了,便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走过去看看那孩子是否需要帮助。她毕竟是在机枢院好好训练过的,身手颇为轻巧,在这种地方活动而不惊醒任何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几步跨到衡儿跟前,刚想蹲下身找个法子跟这哑孩子沟通,衡儿却使劲抓住了她的手,显然颇为惊慌。
余墨痕觉得奇怪,又看见衡儿指了指那孔窦,似乎是想表达外头有什么不对。
她安抚地摸了摸衡儿的手,自己屏住呼吸尽力去听,只觉得外头的风声似乎大了些。
衡儿仍是一副焦急的样子,见她尚未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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