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也跟着站起身来,“你认得路?”
“大概的方向总是记得的。先往东边下山,出去再问路。”余墨痕抬头,朝着太阳的方向看过去。这一会儿已是午后,日光本已不太刺眼了,余墨痕的眼睛却给光线扎得一痛。她低下头,揉着眼睛道,“这样吧。我站在这儿,你在我的影子后面放一块儿石头。”
她没多解释,琬琬却心领神会,“日影辨位?我知道的。”
余墨痕眯着一双刺痛之下泛起泪花的眼睛,看了琬琬一眼,就道,“那便更好,有劳你了。”
琬琬闷头摆放石头,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你不问我为什么懂得这个?”
“你想说的话,倒也不妨说来听听。”余墨痕按了按发疼的脑袋,“不过我先前问你那些事,只是想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如今咱们已经脱身,我暂时没有更多要问的了。”
“哎?”琬琬奇怪地看了余墨痕一眼,“哦,其实我是想说,难得会点派上用场的东西,我还挺自豪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余墨痕:“……”
她原以为这种山民辨别方向的土方法是卫临远或者弋兰皋教给琬琬的,看来不是。她想了一想,觉得也对,卫临远是打小富养的,除了难得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