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不是柴静流,也不希望自己是柴静流。元凭之带给她的是一个机会,一个榜样;她的种种倾慕,都是因为,她也想成为这样一个人,上得战场、造得偃甲,愿意承担济世的责任、也不曾失去自己的本心。
元凭之大约是发现她出神,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余墨痕连忙把纷飞的思绪统统收回,道,“江北军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元凭之点点头,“傅家那位小姐,新近已经跟傅铖说清楚了绑架一事。至于傅铖那老顽固先前安给小余的罪名,”他有点抱歉地看了余墨痕一眼,接道,“这事还得怪我,之前走得匆忙,没想到会把小余推入险境。不过此事我也已经跟凌大人解释过,并且托他给傅铖写了信。过程虽然曲折了些,小余的清白名声,总算已经还回来了。”
余墨痕心下一松。她虽然原本就认定自己无罪,但此事既然已经解决,她便省却了许多麻烦。她向着元凭之点了点头,诚恳地道,“谢谢元将军。”
“谢什么,原本也是我不好。”元凭之摆了摆手,“倒是颜铮,才正式升了偃师,授甲礼还没结束,一听说你身陷险境,便直接开着飞鸢去嘉沅江了。你看看,这会儿还没把那身轻甲脱下来。”他说着便露出一个有点戏谑的表情,“你不是总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