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偌大的机枢院之中,包括我在内,虚长你几岁的人大有人在。我们或许经验比你丰富些,却不一定有这般的勇气和锐意。从前送你上战场,的确是为了带一带你,让你历练一番,学些东西。如今,却是真正要你来做个主力了。”
余墨痕静静听着,不置可否。若是一年以前,她必定以为元凭之是在说笑。可是她在江山船上和元凭之一番探讨,已经发现自己有了相当大的进步;之后壮士断腕地炸了柴静流的船,又带着琬琬千里逃亡,她也是头一回确信,自己当真有些独当一面的本事。
可是她仍然相当清楚,自己与元凭之之间,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她希望自己能够独立,能够俯仰皆不由人,能够获取平等和自由,可是另一方面,她内心深处,似乎也希望元凭之能一直这样,如同一个不甚远的未来,引领着她走下去。
她走神的工夫,元凭之大约已经想好了余墨痕先前所提的问题。他解释道,“领导玄女教兴风作浪的,并不只有凌夫人一人。玄女教的那群教众,从前只在西南各县修建玄女祠蛊惑人心,如今却越发大胆,在我们去往那片深海的必经之路上,建立了教坛。其中种种诡异,比起当日你我在承霖县所见,还要麻烦得多。根据朝中的决议,这次不仅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