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了。”凌艾言简意赅,“裔冲当年的行为,相当于是叛逃,按律当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在那荒村里娶的妻子,不过是个目不识丁的村妇。这女子没从裔冲手里学到一星半点偃甲之学,却也因此保住了性命,之后不久便改嫁了。”她略一停顿,又道,“只是,当年负责此案的人并未发现裔冲留有子嗣,那村妇也没有提。想来,当时裔衡已经被何满拐走了。”
余墨痕心下不由唏嘘。衡儿的天赋显然极高,命途却实在多舛了些。倘若他当真是裔冲的儿子,当年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跟着大字不识的母亲嫁入旁人家中,从此恐怕便与偃甲之学无缘。他幼时被阿满偷到江山船上,或许是一种幸运。
余墨痕沉默片刻,就道,“凌大人必定已经看过阿满的信。他打算将这孩子怎么办?”
凌艾笑了笑,道,“我父亲正在考他。”
余墨痕听得这话,便知衡儿当真无碍。她不由一哂,又道,“可是,这个裔衡是不会说话的。这得是怎么个考法?”
“你之前不是把跟何满学来的东西都录下来了吗?”凌艾解释道,“我父亲说他随便挑几页,中间留空,那孩子若是能填写完整,我父亲便打算将他留在机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