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说得太快了?”
“不。”颜铮迅速地否认了她的猜测,解释道,“裔衡果然有些本事。你说得不算慢,他却完全跟得上。咱们聊这两句的工夫,他已经重新开始描你那张草图了——可比你的原作精细得多。”
余墨痕立刻就想起来,在俘虏营第一次见到衡儿的时候,他拿着阿满的断钗在石壁上画七重销金釜,笔触虽然稚拙无力,重点却都刻画得相当清晰,显然对结构关系很是了解,以至于余墨痕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不好跟颜铮说这事,只笑道,“这孩子从前打下的基础果然很好。”
“你这评价倒是挺有意思。”颜铮道,“凌大人只说他天资不错。”
余墨痕笑着摇摇头,“‘天资’这个说法,对我而言过于玄妙了。我自己都没有过的东西,又怎么好评价别人有没有?”偃甲之学愈往深处学,便愈加复杂。在余墨痕看来,想要在这门学问上有所造诣,既要深谙此道的人的指导,也要自身的不断努力,两者缺一不可。相较之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天资其实不是特别重要。
天资或许可以锦上添花,让颜铮这样的天之骄子以比旁人快上许多的速度进益,让弋兰皋这样由阿满教出来的“天才”设计出精妙的七重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