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派来的军士,一个没拉下。余墨痕听得一呆,她从前也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但做起来可要勉强得多,从来不似元凭之这般行云流水;何况,她现在虽然逐渐练就了一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在元凭之面前依然常常漏出呆愣的本相。她只觉得自己若是上前去,怕是依然只有添乱的份儿。
余墨痕想了一想,还是抬脚向着颜铮的方向走过去。这两年相处下来,余墨痕极少在颜铮身边感受到这般茫然失落的气息,她心下略有些不忍,便打算上前与他搭句话;不成想注意力稍有不集中,脚下便是一绊。她仗着肢体反应极快,并未摔倒,只是迅速收回一小步,稳稳站好,才坐过去,一边道,“见笑了。”
“你没好周全吧。”颜铮总算再度开了口,语气略有点闷,“你先前看不见的时候,走路的时候有些小动作,现在也是一样。”
他平日也是个洒拓不羁的人,在余墨痕这里,却仿佛对所有的细节都了如指掌。余墨痕只好苦笑道,“瞒不过你。”
“不行就别逞强。”颜铮言语里一分愠怒,两分担忧,“晚去几日也并不会如何。半瞎不瞎地还非要一起来,你上赶着去送死吗?”
余墨痕这才领会过来,颜铮今日的奇怪情绪,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