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另外的病房里,医护动作很轻的给病床上的女人盖好被子。
身上破碎的长裙早就被换成宽松的病号服,苍白的脸上,氧气罩沉沉的盖住了小半张脸。
脖颈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嘴唇也擦了药,乔唯欢没受多少皮肉伤。木讷的仪器有节奏的鸣叫,心跳正常,血压偏低,除此之外只是有点脱水,但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当初血缘给了多少力量,阿什的一击就有多重。
心里开了个大洞,呼啸的风穿堂而行,所过之处,满目荒芜。
她陷在虚妄的漆黑里,周身都是摸不到的屏障,被困在方寸之地,怎么逃也出不来。
可能潜意识里觉得,这种情况更好,不用面对疮痍遍地现实。
总算能理解乔妈为什么选择疯。
乔妈。
“……一个坑了你半辈子的女人,你值得这样?”
乔唯欢懵懵懂懂的听见声音,轻轻的笑了声。
不是你的切肤之痛,就能把这种话轻易的说出口?
刀子割在谁身上,谁才会疼的生不如死。哪怕时过境迁,伤口会愈合,当初的疼也忘不掉,谁有资格指责当事人,走不出过往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