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文件。
就算窗外是阳光明媚,也照不走笼罩在他周身的那种阴沉气质。我突然满脑子都是他衣柜里千篇一律的黑灰色西服,暗咒这人真的有病啊。
我还在自顾自地想着,就听见花冥说:
“还以为,你死在路上了。”
说完,抬眸扫了我一眼,长长的眼角带着鄙夷之意,想不被羞辱到都不行。
我没回嘴,把气咽下去,真诚地回答说:“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
花冥眼睛盯着手里的文件,一只手掌心朝上,对我做了个‘过去’的动作。
我过去,在桌前站定。
他冷不丁看过来,竟然还面露微笑。
“在这里,我的眼皮子底下,允许两种人存在。”
“哪……两种?”
“第一种,努力工作;第二种,奴隶工作。”
这一秒,我想自己大概明白……“我会努力工作。”
“不用。”他当即否决我,“你以为,暂时度过了难关就可以万事大吉?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花38万买的东西,我自有办法取回同等价值劳动力。”
我彻底愣住。
原来,“讥讽”这种表情放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