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强装镇定,规矩行过礼后便继续立在书案前写字,盼望陈少君能看在自己好学上进的份上,免掉一顿打骂。
他那时候还很天真,以为只要自己再听话些,再上进些,便能博得父王欢心。
陈少君一把掼掉他桌上的纸砚,抓着他手里的狼毫笔扔进荷花池里,倾翻的墨汁在桌上肆意的流,又悄无声息的全沁入他的月白长衫里。
“写什么写,就凭你,也配?”陈少君的怒火并没有平息,桌上还有一杯滚烫的茶水,他端起就朝宁墨生脸上砸去。
他蒙了,竟然忘记闪避。
是夫子苏珣及时拉开了他,那茶水尽数泼在地上,画出一个丑陋的形状,质地上佳的茶杯四分五裂。
“竟然还敢躲!”他们的行为惹怒了陈少君,他像疯了一般,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往宁墨生的手上招呼过来:“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写!”
那双目赤红,龇牙咧嘴模样,比他年幼时看过的发疯的嬷嬷更为可怖。
他不知道为何一贯将他视为珍宝的父王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心内一片凄凉,只想着既然他要废了自己这双手,那便废掉算了。
反正,他已经是个被厌弃的人了。
这次依然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