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桢问:“赵家茶园出的茶,他们也不缺这几罐子。何不跟赵玮说呢?”
广平王摇头:“他家有情有义,我也不能厚着脸皮讨他家的东西。不过是几罐子茶叶,没得引人说闲话。”
高桢忙道:“他家的人想必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家不会,有人会。”广平王的神色倒是非常冷静,“你四叔得了储位,他又小心,有人便是心中不甘,也拿不到他的把柄,却可能盯上我们王府。哪怕我已是个废人,只要我这个胞兄出了差错。你四叔就要受连累。如今大事未成,不能给你四叔添乱。”
高桢闷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沉默着喝了口茶。茶确实很香,可他心情正乱,什么闲情逸致都没有。并不觉得这茶有什么稀奇之处。
广平王听得儿子不语,便开导他:“别觉得委屈,这都是为了将来。眼下忍一时之气,等你四叔登位,我们才能松一口气。天家子弟,生来就比旁人多享富贵权势,便是坐不上那个位子,也比旁人强许多。我只能做几年太子,原是我的命,要怪也是怪那背后暗算之人,与你四叔并不相干。你莫要心存妒恨之心,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了。”
高桢忙放下茶碗,肃然道:“儿子不敢,儿子对四皇叔只有敬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