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都是极好的,心里再不乐意,也依旧让你随心意行事,实在是孝顺得很。可孩子孝顺,你做祖母的也该明白些,别一再让他们生气才是。”
张氏低头叹服:“是我想岔了。我一见泽哥儿那孩子,想着当日在南边,他被他老子打得半死,还拼死抱住他老子的腿,不让他老子冲上来伤了我。我就忍不住多心疼他些。说来他是我的重孙子,郡公爷还在的时候,他娘也是时常带着儿女来给我请安问好的,我也算是看着他出生长大。他小时候长得好。跟玮哥儿在一块玩耍,一样粉雕玉琢的跟小金童一般,我看着就喜欢,对他就跟我自个儿的重孙子一样亲。哪里想到会有后头的变故?当年他也是侯府的哥儿,金尊玉贵地长大,后来却被祖母父亲嫌弃,又叫妾室庶弟庶妹们欺凌,连同胞亲妹妹都不把他当一回事,亲爹为私利就要活生生将他打死。别说是我这样从小就疼他的,即便是不认识的人。看了也难免要心疼。这一心疼,就忘了分寸了。”
曹太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如今你知道了,日后该如何,你自己心里有数。说真的,你要是真心疼孩子。想法子叫他与他祖母弟妹分开就好了。那时你即使对他再好,也不过是费些银子,不愁牛氏祖孙会缠上来。对你孙子来说,也就没了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