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情是多少?工人所费米粮的价格又是多少?这些东西,你们手下的人未必有我清楚呢,只怕连哥哥也是不知道的。若有人敢在明细账上做手脚,无外乎两种方法,一种是添上些子虚乌有的材料,无中生有;另一种则是把买来的材料价钱翻上几番,虚报成本。可这两种方法都是查得出来的,有懂行的人在,岂不比你们几个外来人烦恼要强得多?”
高桢听得双眼一亮,看向赵琇,欲言又止。
赵琇见状,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罢了,你们既然不缺人手,我也不是非得要出头露脸地博存在感。回头我就把记得的东西写下来,交给哥哥带过去,看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若是觉得我写的东西不够可靠,你们尽可以叫游哥儿帮忙打听去。除了游哥儿,沥哥儿也能帮上忙。我教你个法子,沥哥儿是六房家主的嫡亲侄儿,他们家的粮行遍布上海各地,几乎占了近四成的份额。若是官府主持修坝,要为工人准备口粮,不可能略过他家去的。他家惯做细账,还喜欢存上十年八年的,用来做调教后辈的教材。你叫沥哥儿回去悄悄说与他伯父知道,悄悄拿出账本来给你瞧,有需要打听的,也尽可叫他们去办。别的粮行怕得罪了人,不敢说实话,咱们自家人还用怕这个吗?”
高桢欢喜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