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将至。他还穿着秋裳,再没有银子。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打人往家中送信报喜,也有要钱的意思。如今得了高桢这一百两,正好够他们置办冬衣,并做路上的花费。等到了京城,广平王府自会安排好他们的住处。
钟雅越感恩戴德,一路千恩万谢地送了高桢出门。他身后头,钟二太太与钟雅清已经感动得眼圈都红了。后者抱着那一包纹银,挨近了钟二太太身边:“母亲您瞧,这下咱们不必再向家里求助,也有银子了。女儿一会儿就去给您买冬衣。哥哥如今中了举,出门交际也不好再穿去年的旧夹袍,不如再给他做件新绒衣来?”
钟二太太哽咽道:“不必非要绒衣,那个贵,给你哥哥做几件缎面的棉衣就好,若有皮子,也弄一块来,缝在新袍子里头,也很暖和。母亲如今也不出门见客,买几件旧棉袄穿着就是了。倒是你,身量比去年又长高了些,衣裳早就不合身了,合该重新做两件新衣裳才是。等到了京城,说不定王爷还会召你兄妹俩过去一见,没件象样的衣裳,成什么样子?虽然世子说了会照应我们,可也不能连这种小事,都指望着王府安排。那一百两银子,你省着点花,够用到过年的。等年下我陪嫁的庄子租子送到,明年的花费便也有了。”
钟雅清柔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