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放在两人之间的一张旧木桌上。
木桌已经陈旧得不像样子,表面失去光滑的亮泽,到处可见纵横交错的痕迹,温庭年少时便在朝为官,三十五岁就坐上了丞相的位置,这么多年衣食无忧,日子过得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而如今呢?他只能屈居梅州这座小城的一角内,一日三餐都要自己张罗,大半辈子攒下来的钱财都尽数捐到官府去修河道,修堤坝了,为的就是想用金钱,来赎自己过去犯下的大罪,图一点心里上的安慰。
可是老天爷竟然连这么一点安稳日子都不给他过。
燕倾亲自来了,就势在必得,今天不从他嘴里抠出来点东西,他是不会罢休的。而燕倾的那些手段……他这么多年都有所耳闻,打心眼里就害怕。
自己都一把老骨头了,要是再落在燕倾的手里头,还有几天可活?
可是他隐瞒下来的事情……说出来燕倾不一定也会放过自己,万一一怒之下,加快了自己死亡的速度,岂不是得不偿失?
温庭心里在做权衡,燕倾的目光慢慢凝在他的身上,似乎并不着急。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过去温庭穿着官服踏着官靴威风凛凛神气十足的,可是如今,他穿着粗布长衫,与寻常百姓无异,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