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样东西被生生剜去,疼入骨髓。
安绍卿走的洒脱,甚至不屑回头看一眼她的绝望。
如风伫立门口,轻叹一声,终是什么都没说。有些话不说,是因为结局注定,多说无益。有些话不能说,是因为没有必要知道得太多。
无双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扑通跪在苏瑾床前,泪若雨下,“小姐你走吧,别管我们。就算老爷知道,也不会怪你的。”
羽睫轻轻煽动,苏瑾清浅一笑,却不慎落泪,“我还能去哪?爹的命,你们的命,都系在我身上。我若一走,你们都得死。我不想你们死,你明白吗?”
“无双不怕死。”无双斩钉截铁,“当年若不是小姐捡我回来,无双早已饿死在路边。没有小姐,就没有无双今日。小姐,无双愿意为小姐死。”
苏瑾的唇轻轻颤抖,忽然泪如泉涌,“我已没有退路。”
放眼天下,能救苏府、能让父亲活命的,唯有安东侯府、唯有安绍卿。所以她只能答应,只能往前走。就算她要回头,已无退路。
无双掩面,低低哭着。苏瑾低眉,泪流满面。
安东侯府张灯结彩,花轿迎门,苏瑾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无双亲手为苏瑾盖上的大红喜帕,转身却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