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我倒是不怕,就是怕你那倔脾气再犯了,惹出什么事。”
宜悠忙摇头,顺带将这两日的事一一道出:“我想着娘的话,本想着早起,可穆大哥起的比我更要早。我想做饭,他就把我赶出厨房自己动手;我要洗衣,他嫌外面冷轰我到房内烤火;便是我去做点针线活,他也只道夜间天色暗伤眼睛。对了娘,那针线是失传的双面绣,夫人嘱咐你小心些。”
李氏见她那副得意的模样,终于是彻底放下心:“真没想到那婶子竟有这来历,你已经嫁出去,娘也不用再去做,这点你大可放心。至于你,娘看你这辈子怕是要懒死在炕上。”
没生气就好,她最怕李氏发脾气:她不会像一般村妇那般嗷嗷呵呵,只会自怨自怜,自己没教好孩子。那副模样,简直比直接破口大骂还要让人揪心。
“这不都是娘慧眼如炬,点醒女儿,嫁给穆大哥。”
见闺女幸福,李氏也开心:“娘前几个月与你所说,是一般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可然哥却不同,他想必对你是极为满意,那你也不必做那贤良姿态。你看那话本中贤良的大妇,有几个日子快活的。男人都想妻妾成群,他们当然享福,但女人家怎么办?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自己所生的孩儿想。”
宜悠一句句的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