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无人能听到。
    “而这会,你已经惹怒了我。春生入京这一路上,就等着风餐露宿。没有官家指引,他绝对住不进驿站,出云州后可不是每日都有城镇可住宿。”
    “你不能这样。”
    “我为何不能?”
    摊手宜悠笑得要多猖狂有多猖狂,她并不想以势压人,她也想坐下来好好说话。可像老太太这样的人,注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老夫人,你且给我听好。我户籍在云县,与沈家并无干系。我夫君官职比沈家任何一个人都要大,我也不指望你们供吃供喝,所以别指望向以前一样压制我。我、真、的、一、点、都、不、怕!”
    老太太一屁股坐下,后脑勺磕在门闩上。
    宜悠朝沈福祥呶呶嘴:“麻烦你们亲自来一趟,等忙过这阵,我自会登门道谢。”
    作为柳姨奶奶之子,沈福江不只是不喜欢嫡母,他本心里是恨此人的。听侄女对他还算客气,他当然借坡下驴,直接上前扶起人来。
    宜悠送他们倒台阶下面,心里默默合计着,经过这一次惊吓,在春生回云州之前,老太太应该不敢再找她麻烦。以她对春生的了解,此人极为嫌贫爱富。见识了越京的繁华,短时间内他自不会想起这个中风且给不了他钱财的乡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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