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没像前世那样不屑一顾,而是略略指点了几句武道精要。
难不成因为从前是做名士,一腔愤世嫉俗血;如今成了武人,被锻体法百炼千锤出了平和心境?这倒也是好事,一个骄狂名士在乱世中很难保全,还是懂些进退更有前途。
任卿便牵着徐绍庭上去见礼,任冼欣慰地看着他:“阿卿在家时才是炼骨上阶修为,现在就已经是洗髓初阶了,可见郑先生教导有方。大兄和阿嫂若知道了,必定要以你为荣。对了,阿卿明年就要有弟弟了,等你锻体有成,也可早日回到家里探望父母与幼弟。”
任卿早已知道将来还要有两个弟弟,但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高兴,谢过了叔父传信,又请他代为向父母请安。
任冼温和地答应下来,又送给徐绍庭一枚产自西极昆吾海的玉璨实,让他服下补养元气。等到吊唁之礼行足,才私下与郑卫说了这趟来时所要传达的消息:“中宫于上月诞下皇子,家兄已去玉京朝贺了。可惜皇子的根骨资质还不及今上,宫中见有一个资质逆天的皇长女,又有把持六宫的羊皇后,只怕仙朝之乱就在眼前了。”
郑卫沉吟了一会儿,再抬起眼来已是一片凝重之色:“阿卿与皇长女的婚事尚未成定局,任家不妨冷上一冷,看天心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