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压抑、沙哑,缓缓翻身坐起,扶着任卿躺到自己身边,就像两人还在荒原上相互取暖时一样亲密的挨了上去,低下头,用嘴唇游走过颈间那片曾被勒得红肿的肌肤。
柔软、细腻、清凉,是在他梦里也没能想象到的美妙感受。
转天任卿清醒过来时,也没怎么觉着和他脸贴脸地别扭——实在是在雪洞里相依偎着睡惯了,回来之后也没热到睡不着的地步,于是就默认了这种睡法,只要徐绍庭不做噩梦,别的就都随他去了。
任卿强拖着让师弟休养了五六天,待他脸色恢复了光彩,才收拾好各色灵符、丹药、弓弩之类,登上了城主府的狁狻车驰往京师。
这一路上是由任卿的小堂叔,他们家最富世外高人气质的任冼护送。这位长辈不惜身份地亲自驾车,硬是让狁狻的飞行速度比任卿上京朝见那次足足快了三倍,风驰电掣到连下方景色都看不清,两只狁狻更是累得不轻,每天早上看见他就腿软。
其实他们师兄弟两人看见任冼也觉得腿软。无奈这位高人虽然比前世平易近人多了,可本质上还是那个恣意而为的隐士,不管别人怎么抗议,他也只坐在车前意气风发地扬鞭驱使狁狻,高声吟诵:“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下了车之后才高冷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