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袖子,沉着一张尖尖的小脸批驳秦畅:“任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若是真喜欢皇兄,当日根本就不必阻止他逼宫,也不必救朕,皇兄登基之后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折腾这么一圈呢?”
阶下便有御史上前劝谏:“秦大人是老诚谋国之言,陛下岂能因私心亲爱而不顾事实?若非说缘由,任都护当年就是庶人白明月的未婚夫,多年来未必没有情份。或许他当初抛弃卫王也是因为陛下更有人君之望,可现在他说不定是在秘境里得了什么天大的机缘,马上要破碎虚空,所以忍不住出手劫了心上人。”
这推测倒真有几分合理处,可还有些圆不过来的地方。白澄死死咬着牙,还要为自己的老师辩驳一下,或是为自己争取一个继续信任他的理由:“他并不是贪恋权势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进入秘境——”
“或许他贪恋的不是权势,是灵气呢?”另一名年迈的大臣也站出了行列:“河洛秘境屹立万年,怎么这么巧他当都护时就断了和九州的联系,连外面数十里内都有地龙翻身?这秘境出事之后别人都进不去,偏生他能进去,一个月后再出来,就是陆地神仙了?依我看,他对庶人白明月也未必有什么好意,说不准是看上了他在西域灵境中得到的武运和功法传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