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细碎声音,院外还有一队侍卫执守,他们两人说话的时间久了,不知就会惊动谁进来。他早知道白明月是武道天才,可现在也至多是武师境界,若是碰上整整一队侍卫,再加上武师境界以上的侍卫首领,又怎么逃得过呢?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还会关心这个杀母仇人的死活,却控制不住心底的紧张和烦恼,五指越抓越紧,眼中的愤怒和委屈在烛光下清清楚楚地流露出来。
白明月却对他的排斥态度视若无睹,几步便走到白澄身边不到半尺处,手也放在这位小皇帝额头,只要稍稍用力便可弑君。不过他的手掌始终温柔不着力,只抿了抿白澄落在耳际的碎发,态度自然得就像他们的父亲还在生时。
白澄的头微微颤动,呼吸都显得格外废力,倒退几步,挥袖道:“你别这样,我和你之间有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白明月步步紧逼,态度温柔而又不容反抗,把他逼到了自己和书案之间,把那枚剪灯花用的小铜剪子递到了他手里:“你要是不信我,怕我伤害你,就用这个顶着我的咽喉,听我说完好吗?”
他握着那只柔软如棉的手,将剪子锐利的尖头顶在自己喉头,深遂包容的目光落到白澄脸上,怜爱地笑道:“阿澄,你以为我会伤害你吗?当初羊后几次害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