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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都没睡好,上午也没什么事情,两人就打算睡个回笼觉养养精神。
阮小七自打回了河曲府是连着几天没睡好,如今谭雅也肯搭理自己,又说通了搬家的事,在他眼里这就是和好如初了,心中无事,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谭雅闭着眼睛躺在床里侧,听阮小七呼吸均匀,知道他是睡得沉了,才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床帏缀着的穗子出神。
被阮小七那么对待,她本打算真的一辈子都不肯原谅他,至少也要闹个翻天覆地才成。
可现在呢,几句话还不是服软了?
虽然一方面是阮小七那番彼此作亲人的话打动了自己;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自己放弃了坚持,不得已服了软。
是啊,要不怎么办?自己没有了娘家做靠山,族里头根本靠不住,真就为此跟他闹翻了,能怎么样?
再说,就算是有娘家,也没听有哪个出嫁的女娘为着这点口角与郎君分开的道理。
谭雅暗自苦笑,怪不得都说女子一旦出嫁了就再没了好日子,自己这还没有婆媳妯娌为难呢,就有了这许多的不得已。
从前不懂得,打小阿爹不在身边,也没觉得有爹没爹日子会有什么不同。
但现在阿爹获罪流放,才知道那个远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