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请到赌坊聚聚,马上屁股长了钉子一般,一刻也等不得,说了一声“不必等我”就不见了人影。
前一刻还热热乎乎地在你身边腻歪得恨不得吞了你一样,下一刻犹豫都没有就甩开手走了。
她仿佛能看见胡七郎站在那里半眯着妩媚的细长眼睛,嘟着红艳艳的嘴巴,那副带笑不笑的傲慢模样。
好吧,除了胡七郎,还有个骰子在时刻惦记着自己的郎君,而且那骰子与阮小七的情谊还不是一般的深厚。
进了赌坊的阮小七仿佛浑身注进了血液,还是上次与谭雅口角连着赌了几日,这回好几个月没来,激动地容光焕发。
虽是四月了,天气依然有些凉,但赌坊里头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个个都热的满头大汗,脱了外裳,打着赤膊,围在桌前押宝。
打眼就能看到坐庄的胡七郎,唯有她一身男装,衣衫整齐,正在那桌前大呼小叫地喊人下注。
旁边一堆兄弟有随着喊大又有压小的,见阮小七挤了进去,也顾不得打趣他,都定眼看胡七郎那手中的骰宝盒。
“啪”的打开一看,是大。有哀声叹气的,有兴高采烈的,胡七郎也不理他人,只冲着阮小七挑着眉毛,问道:“怎么,小七哥不压?难不成是七嫂子不给银子?”众人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