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听了这话,当时就反驳道:“人生一回,不只作为人家娘子,也是爹娘女儿,他人姐妹,怎能如此就寻了短见。
这为自己得了那烈妇的虚名,却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爹娘伤心难过,则为不孝;让姐妹兄弟为自家伤心,又要替自己尽孝,乃是不义;
如果情深,守节即可,何必走那寻死一步?那等不想他人,岂不是不孝不义之人,那等人便是贞洁烈妇又如何?”
只是这话说完,那些嫂子们却看着她摇头叹息,皆道谭雅还是年幼,经历甚少,为人单纯,所以才不知这世情险恶。
她们说是,这一个寡妇,再没个孩儿的,哪里能让她守住?
便是她自己想,娘家的爹娘兄嫂也不肯,她在家住着,岂不是浪费人家嚼用?
便是自身有银子傍身,那将她再嫁一次,岂不是又有一笔银子可拿?那是必要将她再嫁出去的。
谭雅当时就问:“要是不回娘家,自己单过不就行了?所谓初嫁由人,再嫁由己。嫂子她不想嫁人,自己立个女户,自己过活难道就不成?”
结果那些嫂子竟笑出来,说她真真是官家小娘子,实在天真。
自家住着,那才真是笑话。寡妇门前是非多,便是没那不要脸的二流子半夜敲门,周围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