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进出岚园只当没看见他,而他也只静静等着,绝不上前纠缠。
“是你,”云卿一边擦着额头冷汗一边长嘘一口气说,“是你啊……”
裴子曜却紧盯着她的手。那里刚被她自己用热茶烫着,现在一大片红。见裴子曜目露心疼,她抽出帕子覆在烫红的地方,然后深吸一口气,稳步走下轿子来。
“裴牧,回去拿药。”裴子曜吩咐。
云卿忙说:“不必了,岚园里头都有。”
“怎么弄的?”
“不小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与你无关。”
裴子曜终于被噎到,缓缓抬头看她。云卿到了自家门口,心里渐渐稍微安定了一些,与他目光对视时甚至能真心地浅笑起来。
“你又来了,”云卿挑眉,“这次想必有什么新的事吧?”
“旧事,”裴子曜听她如此一问,眼眸中冷意渐浓,脸色也逐渐暗下来,“你的终身大事。”
云卿轻笑一声,说:“下次若还是这件事,便不必再上门打搅了。你确实打搅到我了。”说完便要转身进门。
面前突然横过一个手臂,云卿停下脚步,冷眼看向裴子曜,只听他更加冷淡地问:“有人给我爹带去一封书信,信上写,你云卿已经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