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让她熟悉他房中的下人,现在就让下人们来熟悉她,并且顺便将慕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她听,也就意味着慕垂凉正式将二人的婚事提上了日程,那大约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事即将走到终点,而她的师傅也能尽快平安归来了。
这就够了,旁的哪有多重要。
出了门,长庚便笑:“怎的,不乐意来送我?”
“哪敢,”蒹葭努努嘴说,“日后进了慕家我也算寄人篱下了,哪敢不巴结着些宋公子。”
长庚只意味深长地笑,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说吧,你家小姐特特让你出来送我是为的什么?再不问我可走了,爷那厢真没人伺候。”
“我们小姐只是照礼数待客,你多想什么?是我自己好奇,奇怪你们家爷到底伤得多重,怎么近日里什么事都不见动静了?”
长庚闷闷一笑,见四下里没人,点了蒹葭额头说:“又耽搁不到你,你心急什么?”
蒹葭目瞪口呆地躲开,张口要指责两句,却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你、你——”
“跟你家小姐说,爷在慕家病得重,下床都不便,可绝不会耽搁成亲。至于什么事都不见动静,就说是黎明前的黑暗,你家小姐比你聪明得多,她会明白的。哎,你瞪我做什么?别瞪了,我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