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下了地,另一手迅速摸上腰间的烟杆子横在云卿脖子上,然后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四下里立马安静了。
那烟杆子虽早别在了甄八爷腰间,但彼时他没磕掉烟锅子里的烟丝,所以这会儿烟锅子还是滚烫的。云卿当即惨叫一声,只是躲无可躲,唯疼得泪眼婆娑。云湄心疼得频频落泪,蒋宽投鼠忌器不敢贸然上前,云卿却一反常态声声惨叫连连呼救,甄八爷额头还淌着血,听云卿这么嘶嚎可真是烦透了,当即拿那烟锅子朝云卿脖子上烫了两下,骂骂咧咧说:“闭嘴,叫什么叫!”
云卿自然不是叫给他听的。果不其然,苏行畚梦游一般悄没声息地走过来站到了甄八爷和苏行畚面前,他神色惊恐地盯着二人,几番欲言又止,似乎身子也轻微发颤。
云卿虽不晓得缘由,但裴家宅子外头苏行畚曾说过,他梦里曾有过类似的画面,只是那时是刀架子小雀儿脖子上,这会儿是烟杆子横在云卿脖子上。云卿并不觉得自己和小雀儿如何相像,但先前的事已经能够证明,苏行畚似乎对小雀儿有心魔,他很容易步入某种幻境,在那个幻境中,云卿就是小雀儿,就是他苏行畚心疼之至、意欲保护的妹妹——就算现实与之截然相反。
但此举显然奏效,苏行畚的神色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