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也不说破。那六哥儿自然瞧出这师徒二人的亲厚,便玩笑说:“我怎不闻裴二爷还有这么伶俐的一个闺女?裴二爷别是硬拉了别人家的女儿来充福气吧?”
六哥儿虽负手而立颇有气度,但毕竟形容尚幼,身量亦不足。裴二爷便居高临下恨恨咬牙了一番,最后十分赌气似的说:“得,就凭你这句话,从今儿起就是我闺女了!吃完饭就去烧香祭祖入族谱!”
云卿这才抽了手说:“我才不呢,凭你这样的爹爹,一年到头见不到一回,这厢都流落街头性命堪忧了那厢还不知在哪儿逍遥自在呢,我要这样的爹做什么?只图个好听的?不要,操不尽这心,费不起这麻烦!”说完故意扭头不看他。蒹葭和紫苏便在一旁偷笑,六哥儿也存心看笑话。裴二爷自知理亏,搂了云卿肩膀讨好地赔不是:“这回都是为师的错,叫我卿儿受苦了。”
毕竟内间还有客人,紫苏便提醒说:“二爷,饭已摆上了。”
裴二爷忙说:“走走走,先吃饭。”走了两步一想,又吩咐说:“今儿是年二十九了吧?前些日子我不在,叫你们受尽了委屈,今年这年就放开了过,怎么热闹怎么高兴怎么来,你和商陆先商量着,回头一应呈秉云卿也就是了。”紫苏应下,也就去了。蒹葭见此,也寻了由头先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