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比咱们略大些,生怕到时留她不住,随便给她陪了小子,所以才来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又如何知道呢?我一路走来,听外头传得越发厉害了,还说房里一等丫鬟留用,二等丫鬟减半,三等丫鬟悉数减尽,余下遣散的遣散,配小子的配小子,生死不顾了。如今满园子下人们人心惶惶,个个都在论说此事呢!”
云卿惊怒交加,气得发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如今是新官上任,又是后来晚辈,底下人多有不服的,如今这消息一散,日后事情哪里还能好做?
阮氏也知厉害,关切问说:“你先别心急,为今之计,不如快刀斩乱麻,直请老太太、二太太等人,先将你们削减用度的法子呈秉上了,再召各房管事的明说。有我帮着你呢,不用怕。”
云卿也知不是心慌急躁的时候,越是如此,越不能慌了阵脚,便故作轻松安慰阮氏说:“太太别担心,我自能应付。如今事情未明,绣珠又是协助掌家的,我须得先找她问问清楚方能计划下一步。”
阮氏便不多言,这就送她出门去了。云卿直往孔绣珠房里去,一路上只见丫鬟们路遇她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更遑论上前行礼了。云卿一路急,一路气,一路怨自己大意,终于到了孔绣珠房里,却才跨过门槛便见孔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