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还有旁人知道没?”
秋蓉便答说:“让太太给接去了,旁的倒没什么,就是哭,一直哄不下。”
云卿一面心急火燎地担心慕垂凉,一面又深知如今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不得不强自稳住心神。流年不利,是外患又添内忧,因而必得要十分之慎重,万不可想漏了事拿岔了主意。于是更加不敢大意,一时在屋里踱步细思起来。
说来如今外患不过有三,一是云湄,二是蒋宽,三是裴子曜。云湄刚刚小产不宜挪动,如今最好不过留在蒋家养伤,只是恐蒋家不尽心,须得她这边请位细心又有能耐的大夫过去盯着,旁的蒋宽自会尽心。云卿原有心从生意上打击蒋宽背离蒋家,然而如今他也算痛失爱子,自然顾不得什么生意,恐怕只会一心照顾云湄,倒可稍缓一缓。至于裴子曜的事,未免误会,还是要先跟慕垂凉通个气儿再作决定。
至于内忧,当务之急自然是先确定慕垂凉的状况,然后老爷子那里需得差人探探口风,阮氏那里也须得着人去看看。说来阮氏素难安眠,一时心软接了孩子过去,恐要闹得不能休息,云卿总也得顾及她的身子,那么两个孩子今晚歇在哪儿也就是个事儿了。
正一条一条地数着算着,却见春穗儿哭着进来了,一旁忧心忡忡的秋蓉立刻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