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够了方转身对蒋宽说:“时限只到七月初七,未免仓促,我会尽快说服裴子曜将你所需药材卖给你。至于我姑姑,若你不放心交给我不如就带去全馥芬住着,你请大夫就近照料就是了,总比留在你们蒋家让你瞻前顾后要好得多。我言尽于此,望你谨慎行事,就此告辞。”
云卿回了慕家头一件事自然是去找慕垂凉,今日种种事关重大,尤其与蒋宽之约定必须要先知会慕垂凉一声。然而入了夜云卿偷偷进了石林丛,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先前那条路,云卿确信那条路她早就已经烂熟于心,如今唯一可能是有人挪动石块石柱令她迷惑。云卿独自挑着灯笼气急败坏在里头走了足足半个时辰却一无所获,未免迷路,只得按照暗自做下的记号原路返回,趁夜直奔长庚处。
长庚仍不能下床,依旧是捧卷侧卧、怡然自得之态。听罢云卿所言,长庚便若有所思点点头道:“我知道。自大丨奶奶那日夜探之后我便进不去了,我还倒只是自己记错,如今看来倒像是已被人发现了。”
“你也进不去?”云卿下意识觉得怎么可能,照下人所说慕垂凉并非第一次被关在那石屋里,纵路线有变,他那样子谨慎的人又怎会允许自己沦落到当真与外头不得互通?
云卿连诓带诈,说:“你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