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香囊用的是最上乘的杭绸苏绣云锦,是冽三爷在外行商时带回来的,堪堪不过五匹,老太太那儿得了一匹,大太太、三姑奶奶、柳氏和我各得半匹,裴子鸳、蒋婉、绣珠共分一匹,垂缃、垂络、月华、曦和共分一匹。这还是去年的事了,后来绣珠得了昕和,要找这云锦做一件对襟半臂摆满月酒的时候穿,挨个儿问了各房,竟都不剩多少了……这些事,你们这些个后进门的,不知道吧?那你倒是说说,你这里怎的就有呢?!”
“是我给的,”阮氏一副疲惫又厌倦的神色,带着些微冷意开口道,“难为你记得这样清楚,可我虽老却也不糊涂,当初你亲自过来讨云锦,我跟你说,我房里确然还剩,但只有边边角角,不够给昕和做件儿褂子了,然后你转而向老太太讨了我们曦和的。曦和年幼不能做主,爹娘又不照应,当时养在老太太房里旁人也都说不上话儿,她那一份儿便就都给了你。你拿着曦和的云锦给昕和做了件小褂子,剩下的自己做了条四合如意云肩,风风光光排排场场办了个满月酒,我可说错了没有?”
洪氏万万没想到阮氏竟当着众人面儿说起这些旧事,当即脸就涨成绛紫,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云卿自知阮氏是个顾大局的人,如今这当口说起此事,不会没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