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了,还顾着她。桓姚的眼泪不由自主又掉下来。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姨娘,别说话,我扶你回去!”桓姚抹干脸上的泪水,用单薄的身体扶起李氏。
两人蹒跚着走回芜湖院,曾氏赶忙迎出来。看到李氏脸上的伤,也立刻落了泪,“作孽啊!作孽啊!上天怎么不将那恶人劈死!”
“都是我无能,护不了姨娘……”桓姚恨自己不能像那些穿越中的女主那样足智多谋,有那么多奇巧的点子,十天半月就翻转局势。
南康公主把他们母女往死里打压,府里几乎没有人敢和她们亲近。想做生意,没有本钱;想讨好桓温,桓温却征战在外,她连面都未曾见过;想带着李氏两人逃出桓府,重重守卫之下她们芜湖院的三人连出府都不被允许,更别说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她们三个孤弱女子一出去便是羊入虎口。这半年之中,她想破了脑袋也依然在这铁桶一样的困境中一筹莫展。
“七娘子不必自责,你如今这般已经做得很好。”曾氏安慰道。以前桓姚性子莽撞,常常被南康公主一点就炸,李氏也跟着吃了不少亏。大病一场之后,倒稳重了许多。
和曾氏一起将李氏扶到床上,给她清理了伤处,又上了药包扎。李氏昏睡过去,睡梦里也因那疼痛折磨得不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