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髻恐有散乱,脸上的涂的水粉胭脂也有不同程度的浮妆,须得要好生打理一番才行。
在脸上补了妆,用香气宜人的头油抿好发髻,又换了身衬肤色的衣衫,南康公主对镜自照一番,这才满意。
她平日里其实并不是太过注重装扮的人,最是厌烦在脸上涂涂抹抹。却敌不过一个女为悦己者容。岁月不饶人,如今这年岁,饶是保养再得宜,不用些脂粉,脸上也经不得细看了。和那些十几岁正当好年华的鲜嫩新人相比,她可真是老了。
桓温这次回来,大半的时间,都是宿在她房里的。她和桓温成婚二十余载,除了新婚的头几年,也就最近的日子最顺心。早几年她也看开了,男人贪鲜是常事,但过了浪荡的年纪,便总会收心的。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总算是等来了。
这个男人是她自己选的,她自第一次见他便知金鳞并非池中物,听说了他枕戈泣血手刃父仇的英雄事迹更是心许。即使知道他当时刻意接近她必有所图,她也愿意成为为他的丰功伟业之上的第一条青云之路。即使在他身上尝尽辛酸苦辣,她也没有后悔过。
已经快到哺时了,丫鬟们已经拾掇好正厅,一色的食案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列列侍女正端着各色的菜品鱼贯而入。掌管膳食的李嬷嬷来禀报,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