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顿时有些难以接受。
并非她不愿努力,而是不管做什么,都该量力而行,明知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能轻易应诺。
她才把毒性压制下去,身体弱到了极点,莫说十日,就算是半月之内,就算她想强行振作起来抄书,怕是每日也坚持不了多久的。更何况,她右手至今无法握笔,左手写字的速度连以前的五分之一都不及。要在十日内抄完这本足有数十万字的药典,委实无异于天方夜谭了。
桓歆看她神情,便知她的顾虑了。他让桓姚学医,倒并非是真的要桓姚劳心费神去拯救自身性命,如今有了五年时间做缓冲,以何中瑞的能力,研究出绞心杀的解法也并非不可能。
拜荀詹为师,只是寻求个额外的保障手段。虽说他对何中瑞的能力有信心,但也不得不提防意料之外的情形。人心都是多变的,荀詹虽说是世外之人,但若与桓姚有了五年的师徒情分,到时未必就能如眼下这般对她的生死袖手旁观。
除此之外,他也有些私心。荀詹要教授桓姚医术,必然就要在长史府停留,如此,他便能从荀詹身上调查出些蛛丝马迹,从而顺藤摸瓜找到那位“瀛山荀氏”也未可知。
经历了桓姚中毒一事,他深刻体会到了那种人在生死大关面前的无能为力,开始有了